佐久間花明
Sakuma Hanakiraa
花明 / hana 稱呼隨意
寫不出正常的東西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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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歡乃團新歌了於是寫了
*沒頭沒尾的小短文
*大家都去聽一下歌嘛❤
それはそばにいるそばにいる誰かのせい
言葉を交わしていなくても
心が勝手に共鳴するんだ
愛を分け合って
ハモ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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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睡了。」林憲明收好桌上的餐具,把流理臺旁的明太子收回冰箱裡,將碗盤從小到大排好。他一向習慣井然有序勝過杯盤狼藉,不過他的同居人就沒能把標準提的像他那樣高,馬場善治,對於生活,是好是壞、都總是僅僅回以笑容。林憲明搖搖頭,也不知道那句該睡了是對自己還是哪個人講的。他滑了一下手機,沒有新訊息,但最新一則是東那珂二丁目旁小寺廟的照片,還微微露出那愚蠢面具的一小部分。
球場上的合作、工作上互相幫助、在家裡家務也沒少分擔,林總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掌握一點點與馬場的默契、微小如星塵之於宇宙那般,距離都已經比他生命中接觸的人還要來得接近了。他曾經寄望著就如平凡家庭相互扶持,卻沒能陪家人走長久的幸福時光,而他選擇相信的又一再毀滅。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握住馬場的手,豪賭或承諾,隨著光陰飛逝他也不再想,更不願想了。
他回到了一個人的床上。
起初他還會試探馬場的話語,比如說在馬場警告很危險的時候又偷偷尾隨著前往,又或者忽地在仁和加武士的最後一擊之前搶下風頭。林憲明不害怕冒險,雖然偶爾、偶爾他也會被馬場訓話,甚至在防備不及的時候被英雄救美也罷——那時,馬場善治的表情依然單純,只衝著自己一昧地笑,好像看到一整個世界都在,自己也在,然後……
纖細的手指把那通保留著的訊息滑開。
市町的風景照片被移往上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好想回家啊,小林。」
林憲明盡量不讓感性取代他的理智,他總是會保留幾則馬場的訊息,如果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他就一則一則打開來看排解無聊,不是太即時或緊急的他也不會回覆,就這樣靜靜看著等著,他也從沒想明白,為何他必須等待。
一個人等待一個人,想看到他的樣子、想聽見他的聲音,只要這樣就有意義。
因為林打從心底相信。
相信那個人會一如既往,不由分說地闖進自己的世界。
林憲明把臉埋進弓起的膝間,窗外的月亮被黑雲遮的只餘月暈。
雨開始猖狂地下,馬場今天出門時有沒有帶傘,這點林也沒有什麼印象了,雨聲向來會起到催眠的效果,卻無法平息在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焦躁。
「那就趕快回家啊,笨蛋。」林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移動著,「……不要總是讓我等。」
思來想去,他還是把後一句給刪了,發送出去之後他就去廚房煮了一杯咖啡。
兩杯咖啡,
三杯、四杯……
還是連個已讀也沒有啊,反覆確認過幾十次之後,林對著見底的馬克杯直直發楞,他感到心底有一塊要坍方了,具體卻說不出是什麼,那些等待的時間似乎被塗抹上一層的虛無及空白,那個人的影子被一道強光所抹煞。
我為什麼會忘記……
忘記多少生命曾經在自己面前消失殞落。
忘記訣別將不會再有重逢之日。
「不行……」林迅速地換上平常穿的高跟鞋下樓,用手機確認好定位便要招車。
不行。
我不要!
「小林……?你這麼著急去哪?」
他從遠方那朵黑色的傘沿下瞧見那雙褐色的眼瞳,越來越靠近的熟悉嗓音使他有些鼻酸。夜半的豪雨滂沱到了黎明只飄落幾根雨絲,晶瑩的小點附著在那淡金色的髮上,他還沒來得及披上外套,於是肩頭的襯衫也濕得愈發透明。
「清晨穿的這麼少,一定會感冒的哦。」
然後他被溫柔地抱住。
「晚回來了對不起呢,」他冰冷的手被放到對方的口袋裡,「只要小林在等我我就會回來的,謝謝你一直等我,我回來囉。」
林把頭靠在那厚實的肩膀上,方才他泛紅的眼角許是被察覺了,雖然有些不甘心呢,但是——
「歡迎回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