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間花明
Sakuma Hanakiraa

花明 / hana 稱呼隨意

寫不出正常的東西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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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我的名字叫維克托‧尼基福洛夫

❆情人節快樂,不管是因為怎樣的原因遇見你們都是我最大的美好。

❆獻給維克托及勇利的一份不怎麼好看的情人節禮物。

❆請永遠幸福,大家。

我的名字叫維克托‧尼基福洛夫

我總是在我的學生睡著之後才有辦法闔眼入睡,具體原因不詳,我也沒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畢竟我的學生有著全宇宙最令我著迷的睡臉,他有些畏光,不喜歡我半夜起來去廁所的時候開燈,一開始這的確挺困擾我的,但是在摸熟勝生烏托邦的路線之後就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尤其馬卡欽是隻很好的引路狗,當然牠不會在半夜的時候大叫,但是聽到他的腳掌趴搭趴搭地踩著實木的地板聲,我便有一盞盞燈在我前方亮起,於是我去洗手間的不便解決了,同時也不會干擾到我寶貝學生的睡眠。當我再度爬上床,床鋪的餘溫褪盡的時候讓我抖了個激靈。我急忙挨到枕邊人的胸膛前,試著和他分享一點體溫,如果角度剛剛好可以讓我碰著他的手,我會把十指偷偷滑進對方指節的縫隙之間,以不會鬧醒他的程度緊緊扣住。當我發現我們一同擁有的對戒碰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不可思議地想吻他,把舌頭竄入他的嘴裡去偷取甘醇的津液。不過我前面提過,我不願意任何事情(包含我自己本身)干預他純真的夢,於是我把我的一切衝動留在他白皙的額上,小啄一口,盯著他烏黑的髮鬢垂下,就別問我嫉不嫉妒了吧。

 

走到今天花了不少時間,我大略地猜算著。從仰慕者到戀人,十幾年之間他不變的鍾情於愛我,但是直到有天我對他說:「行了,你什麼時候才要給我真愛?」

一切實在是不同了,我的寶貝因我的話語而撲簌簌地掉淚,那個問句絕非玩笑話,我保證,但我也恨死他哭的模樣,那會讓我詛咒肇事者下地獄十八層。他沒有立刻回答我什麼,只是該死的寧靜一直維持著,馬卡欽也好安靜(牠某些時候真的比我識相),後來去廚房倒杯水給他的也是我,去給自己拿杯海尼根的還是我,我想這些都可以很精確地表達我是弱勢……噢不,劣勢的那方。

百難或許必有一福,我用餘光瞄了眼桌曆,2/13,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拯救了活著的傳奇,沒有讓冰上的帝王在情人節當天惹哭他的天使。

 

讓我們再複述一次,感謝神的恩典。

 

但書──神的恩典之前,向來有數不清的苦難與折磨。

 

「外面太冷了!你不能就這樣出去!勇──」

明明我才是可能會在長谷津迷路的人,我還是擔心地要死了,回頭把馬卡欽安置在旅館後我連外掛都沒能穿上就以狂奔的形式追著他跑,但我先申明我雖不畏寒,但在大雪裡你跑我追的畫面全然沒有夕陽海灘的那種浪漫。

我感受得到雪花落在我裸著的肩上、背上、手腕上都被打濕,同時我也在努力縮短雙方的距離,雖然我是輸在起跑點,但不代表我沒有選擇對我有利的作戰模式,看看他的木屐和我的腳就知道了,我可是穿著他媽的超全新布鞋,2017最新推出連廣告都還沒來得及上電視我就有的超全新布鞋。

 

「別再跑了,親愛的。」看在老天和我跑了幾乎整個長谷津海岸線的份上,「我向你道歉,維克托‧尼基福洛夫知道錯了。」

 
「真愛是什麼,維洽。」我的天使轉身,抖得像是剛從上個冰河時期挖出來的似地,他只在床上用那甜膩綿軟的聲音喊我維洽,他凍壞了,是我把他逼成這樣,我看著他身後一排的老式木屋,真想隨便從屋簷上拔一根細長的冰柱了結我自己。

 

「我希望你別再每天晚上寫些喪氣話給自己聽了,你得跟我談談。談談你寫的『我配不上維克托』、『全世界都恨我』、『我是個廢物』,到底……」

 

「──到底誰敢跟我最愛的人說這些話?!?!」

 
我不愛哭,應該說我不會哭,我的眼淚總是沒有如同一般人沿著眼眶順從地流下,而是一瞬間搭載在我的睫毛上,一碰就會潰堤。這太可怕了,我不可遏地顫抖,視野所及卻像糊了層薄霜什麼也看不到。

 

維克托‧尼基福洛夫快死了。

「我們不應該在這時候吵架,不應該。」

我明白了這時候我的寶貝看到的是怎樣的光景,我伸手拭去他眼角的透明冰晶,深深吻住了他──那是我早該做的。

 

寶貝,只看著我就好了。

不管視線、未來再怎麼朦朧,我都會緊緊擁住你的軀體、你的靈魂。

──Stay close to me, don’t leave me alone, PLEASE.

 

愛是寬恕、愛是陪伴、愛是無私、愛是佔有、愛是性/慾、愛是純潔。

 ──我卻不曾學會愛。

 所以看到那些話語幾乎要刺穿我的咽喉、要捏碎我的心臟、把我封入無盡的淵崖。

    

 
我知道他為什麼不希望我打開檯燈,只有失去明亮,他才能縱情的厭惡自己,在我的光芒照不到的一方黑暗裡愛我、恨他。

答案一直窩在我心最深處,腐爛的一塊從未被揭露。

 
「維洽。」他縮在我的懷裡,嬰兒般的細髮撓地我頸子發癢。
「寶貝兒,好一點了嗎?」我把他攬得更緊,伸手去輕拍他的背安撫他,棉質白上衣的觸感很好。更讓我安心的是他的體溫又回到了應有的熱燙。

「你看過了嗎?日記。」

「我很抱歉,馬卡欽有一天咬著一本書不肯鬆口,」我誠實以告,「我也沒有看過,起了好奇心。」

  他搖搖頭,不是否認而是──沒關係,別放在心上的動作,他轉過身打開了檯燈,我的心陣陣抽疼,眼淚卻如何也沒有滾出來,停在我的睫毛上──被輕輕吻去。

 
「我愛你,時時刻刻都是真愛,我仰慕你、尊敬你然後──靠近你,愛你。」他溫柔的聲音把這些感人的詞彙說得像在唱詩,「永遠,維洽,我真的可以這樣愛你嗎?」

 「我的名字叫維克托‧尼基福洛夫,我愛勝生勇利,在這美好的時刻我宣布我們永遠不會離開彼此。我把我的全部獻給你,獻給勇利。」

 
「請你永遠愛我,對我負責,負責到底。」

 

我又在說什麼胡話了?沒頭沒腦地說著這種勇利的台詞。但他笑得好可愛,我們大概再也不需要在睡眠時間躲躲藏藏,我也沒必要在廁所沉思我們未來的方向了。

 
我慶幸我的名字叫維克托‧尼基福洛夫,我有資格愛勝生勇利,也有資格對他說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快樂,維洽,我想吻你。」

 

也有資格接受上帝給我的──最美的愛之反饋。

 

END. love you all my angels.
用筆電發的第一篇文,小小的興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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