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間花明
Sakuma Hanakiraa

花明 / hana 稱呼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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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尤】薔薇花台ξ羅密歐們 (上)

►4月新刊《純情革命二重奏》收錄文,預計放出(上)(中),(下)待場次後處理。
►原作線兩年後,有略維勇成分
►含自創腳色及尤里身世捏造

敬祝閱讀愉快。

薔薇花台ξ羅密歐們

【彼時的相遇有著中世紀復古的絢爛浪漫,命中注定、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共演棉花糖味道的童話篇章。直到聽見荊棘後的呼告……

──為何你與生帶來受詛咒的名?那人和他有相仿的氣質,瞳眸中沉潛萬盞星辰,骨髓裡鐫刻著戰士的符號。

「看來除了相愛,我們別無他法?」英勇的騎士把藏青色的綬帶與一生的承諾都套在高塔內的貴族身上。

年輕的他們說,那是美妙的一瞬。

現在的他們說,也不過是失意蹉跎之際,有幸找到稍微契合的人,一同推開迎接盛夏的門扉,並肩走到綠蔭下談天說笑。】


說書人又千迴百轉地來訪於他的夢,她有很多故事,每一個都像史詩一般精彩動聽,嗓音像消融在指尖的雪、一頭白金色的長髮如瀑,柔軟的鋪在肩上、懷中有著淡薄的薰香。

「尤拉奇卡,今天想聽什麼故事?」

理應他能夠如願以償,再去會她一面,他好想靠在她膝上,再靠近一點看清說書人精緻的臉龐和她翠色的雙眸,在漸遠的朦朧距離下抽出一絲貓眼光。

「伊琳娜、不、伊琳娜。」

她緩緩步入無溫的海洋,墨青色的沼水淹過她的四肢百骸,身子後傾,倒入液態的棺槨之中,被猛然的退潮帶走,捲進漩渦中央。

沒能來得及做的訣別,尤里‧普利賽提在夢裡預演千回百回,卻一次也沒能在現實裡當上首席。

他能做的,就是用白色的薔薇為她封棺。

 

 

「我記得很多她說過的話,可是我想不起她的臉。」尤里和奧塔別克把紙箱上的灰塵擦乾淨,開始擺置從兩人的住處整理出來的家當,規劃它們分別該在的位置。

「這是普利賽提夫人?」奧塔別克看著尤里愛憐地撫過那幀泛黃相片,推測答案應相去不遠。

「爺爺也太擔心我了吧……」尤里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對啊,這是我媽生前唯一拍的一張照片。」

奧塔別克未能定睛細瞧,那幀照片被放進『暫時放置區』裡面,意思是怎麼處理有待商榷,現在暫且是未定論。

「尤里、那個不拿出來麼?」

「不,」對方微怔,「時間還沒到而已,我們可以先弄其他東西。」

也許面對一切都需要心理準備,奧塔別克非常認同這點不再多言,著眼在思考這個雙人小窩裡還能增添什麼作為點綴。

「那你覺得花台上種什麼好?」兩人的視線隨著詢問飄往那紅磚砌成的花台,上頭空空如也的確十分空虛,尤里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骨子裡是個選擇困難症的他露出猶疑的神情,視線轉回膝上的紙箱。

「那地毯的顏色──」奧塔別克轉移話題。

「薔薇、」尤里幾乎是以渴求的語氣在回應他,「薔薇……好嗎?」

那是一種每種色彩都有寓意的花,珍愛、絕望、友情。

「好,當然好,」奧塔別克笑盈盈地肯定,推開窗子去享受吹來的暖風,這是聖彼得堡少見的大好晴天,「那鐵定是最好的了。」

 

 

奧塔別克用哈雷把尤里載到攝影棚的大樓底下,伸手解開對方安全帽的扣子、幫忙把有些凌亂的髮絲整好。

「我是不是很好看?嗯?」尤里偏頭俏皮地問。

「嗯,好看。」奧塔別克的眼裡裡盡是寵溺,他把尤里圈進懷裡,像是要把對方身上的柑橘香味揉到自己的衣料上。

「對不起、難得的假日……」翡翠原礦的純淨眸子藏了一絲失落,「我不知道維克托那個臭傢伙到底在幹嘛──好不容易你才有了個假期,結果我居然要因為『花滑活傳奇』的鬼推薦去接受什麼家庭訪談。」

「放輕鬆點,那只不過是喜歡你的人想多了解你一點而已,」奧塔別克作勢提起他的手,用唇輕輕碰了一下,「我也可以有這個榮幸嗎?親愛的。」

「行了,我現在在認真思考要幫你買什麼口味的護唇膏,」尤里噘著嘴說,「豬排飯口味的、還是芥末口味的?」

「挑你喜歡的,不然我覺得你會很寂寞,」他刻意地擠眉弄眼逗樂了對方,「你不想好好吻我了?」

尤里喜歡奧塔別克私下的小脾氣,相處久了會發現他其實是個執拗的人,常常鬧些令人理不清頭緒的彆扭,有時還刻意地把自己裝的像個歷經百戰的社會人士,談戀愛的方法卻笨拙地像沒嘗過情愛滋味的傻男孩。

 

無心論辯真假,奧塔別克曾不經意提起──尤里是他的初戀,在他也不明白那種悸動名為什麼的時候,最遙遠的憧憬上、最不可觸及的王座上便有了金髮小王子的存在,他跌跌撞撞地、蹣跚地、踉蹌地,奮鬥到他的身旁摟緊了他。用無數的歲月相伴來佐證他們這一雙靈魂的同質性。

 

「普利賽提先生,歡迎你來,」身著米白套裝,梳著烏黑馬尾的幹練女性走過來向他倆打招呼,「還有……阿爾京先生?真是幸會。」

向接待小姐打了個照面後奧塔別克便揚長而去,打算之後再用手機和尤里聯絡接送的時間,尤里這也不是沒來過攝影棚,尤其是冰場附近的這一間,很多時候都會請他來當模特的肢體指導,且看在是莉莉婭能夠接受、自己也能大飽眼福的情況之下幾乎沒推辭過。

 

「嘿,等等你可以盯著……不、不你還是放輕鬆點、那看起來會讓你比較親民,」來接待的女人其實是他認識超過三年的女攝影師,正捏著他有稜有角的臉,「天啊,你又『胖』了,我該去跟先生談談你的飲食。」

「這有點傷人,娜塔夏『阿姨』,」尤里擺擺手,先生指的是他的祖父柯洛亞,「我是運動員耶,不是那些每天只能喝水跟吃口香糖的仙女!」

娜塔夏失笑地止不住拍手,而後調整鏡頭的角度、燈光的亮度和那些閃爍的直立式閃燈應該在的地方。

一切都應該完美,為這個不再只有青澀和暴戾的少年和他的過去、現在及未來。透過鏡頭看他,就會發現優良的基因自有遺傳,眉眼裡藏的盡是溫柔。

 

孩子不能偷生啊,她想,用手勢示意尤里往長沙發的右側靠攏些,恰好再空出一個人的空間,轉過頭去和其他工作人員細聲交談。

「娜塔夏、」尤里用懷裡的貓咪玩偶向鏡頭那兒揮揮手,「我們還不能開始?」

「容我向您借點耐心,那位主持人先生很注重自己的儀容,」此時一名小女生走過來和她咬耳朵,「──噢、完美,我們的嘉賓已經ready了!維克托推薦的人選就是不一樣。」

 

「是誰答應過我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別人!我要怎麼……算了!我不拍了!居然找了一個比維克托更會拖的人來浪費我的生命!」少年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還未蛻變成熟的童稚面給全抖了出來。

「……──尤里奧?」

「畢竟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嘛,」娜塔夏邀請主持人坐下,瞇眼端詳他梳起的額髮和澄澈的紅棕眼眸,「你難道能殘忍地說他是別人嗎,親愛的。」

「──那麼這次的採訪,就拜託勝生先生了。」

白光乍亮,他的全部將被攤在世人眼前。

他不害怕,如果他是一顆鑽石,他相信,上頭必定沒有裂痕,無瑕如昔。

 

比主角更緊張的大有人在,尤里開始思考要不要提議去拿杯伏特加灌灌眼前的豬排飯,好比紅酒燉牛肉那樣蒸騰發酵的過程。勝生勇利在鎂光燈之下顯得侷促又神祕兮兮,好看的額頭都覆上了一層細汗,活脫脫沒有個擔待大局的樣子。

「那麼……普利賽提先生,問題一。」尤其他溫吞的問話方式真的特別尷尬,找不出吐槽點的那一種,「希望你談談目前為止在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你看到的,花式滑冰,我要踹飛你和維克托。」尤里看到娜塔夏的眼神有一點無奈,她提高手臂又放下,來來回回貌似是想聽見更多,「還有一點跳舞、或許吧,女士說練習肢體很重要,否則在冰上怎麼折成兩半的都不知道。」

「那何不談談莉莉婭女士?」勇利的視線從左繞至右,眼珠子溜溜地轉了一圈,亟欲去確認這個問題的好壞。娜塔夏不再擺誇張的動作,但笑不語、用笑容來肯定這名日本青年的所作所為,要他別顧慮太多。

「魔女、真是魔女,但這段要剪掉,嘿!我沒開玩笑。」尤里表情肅穆地比出一個劃開脖子的舉動,「我很喜歡她,雖然後來我發現出賣靈魂這件事情還是太難了,只好把這副身體讓她隨便玩。」

那個承諾並沒有久遠到可以拋諸腦後,倒不如說那是一個很鮮明的契機、一種轉捩點──為勝利、為他所能做的那些極端的全部許下一個誓約。

十五歲的他為了要和一群可怕的、不可思議的人們角逐、甚至狠狠踩破他們的榮耀,為此他想要貢獻自己的所有、把不該有的七情六慾給埋葬。

莉莉婭要的卻不是那樣,她要他像個孩子,要覺悟或犧牲,都還是得像個孩子。如果不會笑、不會哭泣、抽離人性,那就僅僅是一個標緻的標本,首席見過的冰冷標本還不算多麼?她要的是帶刺、會蜇人,抵斥著、抗拒著,卻還是使人自甘墮落的芬芳薔薇,人工的薰香、偽造的美貌,恕莉莉婭‧巴拉諾夫斯卡婭直言:「全是群垃圾。」

她可能知道是什麼把少年破碎的笑靨一塊一塊拼回來的,也有可能只是莫名產生的一種不能抑制的慈悲與長輩式的疼愛。時至今日,她還是會慶幸她做出對的選擇──她拒收了尤里的靈魂,誰讓這個瑰寶值得更好的人。她會慢慢等待夠格接收的英雄出現,放心的送寶貝孩子走向更遠的路途,她必須且情願如此。

 

「尤里真的非常努力呢,」勇利羞赧地搔搔右臉,「就連我也被感動了……。」

「如果你是在為兩年前那次脫序到不行的想法道歉,」尤里死死地盯著對坐的男人,「你就是跪下也不夠還!」

眼看話題又將被越帶越遠,娜塔夏彈了個響指來開啟身後的提字機,勇利用餘光不著痕跡地瞄著,其實也沒有多少個題目,但要挑中一個恰當的都難如海裡撈針。他不願意在最後獨獨撈到一把長刀,血淋淋地劃開原本該有的和平。

──那正是維克托要拜託他做到的,誰不知道呢?他每次都被強迫接下最艱鉅困苦的任務,還得自己想辦法完成,不至於慘到自己承擔,可他卻要當第一線的劊子手。

不過思來想去,也許就屬他最合適了,他慨歎地想。他有絕對優勢,藉著一種平靜安詳的口氣和一張日式小菜一樣清淡的臉來幹這種事情才不會惹人疑心。他不是想利用尤里對他的信任(和一絲絲崇拜)來明哲保身,但是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做不到,他們習慣把愛情親情友情總總和在一塊兒,拿捏不好避重就輕的法則,這種人太容易露出馬腳,而尤里正喜歡揪著這些破綻不放,沒有找到真相之前決不罷手。他很聰明,而且一直在進化當中。

「尤里,那你有什麼話想對爺爺說的嗎?」

「──等等,奧塔傳簡訊過來,抱歉。」

娜塔夏點頭表示中場休息的開始,所有的燈光轉弱,勇利和尤里雙雙步下階梯,分別走向位於東側和西側的茶水間,神情也全然迥異。

刷著顯示不出圖片的訊息,尤里這下是急了。奧塔別克向來不會傳送沒有意義的照片或打著毫無內容的顏文字過來(那是某俄羅斯傳奇向自己的伴侶會幹的蠢事,尤里說)他把手機朝著上方揮來揮去,試著從悶濕的空氣裡攫取到訊號。當他奮力揮舞直到手痠仍沒有成果時,他想起來這裏是地下室,他想去找勇利碰個運氣,只是借個電話來打而已。

「喂,豬排飯──借一下、」

他嚷嚷著朝一本正經的男人走去,卻被勇利驀地回眸給鎮住腳步。

「怎麼了尤里奧?」他滑掉螢幕的動作很俐落,但尤里知道他剛剛是在和維克托通話。

「沒、沒事。」他已然忘卻上一次看到勝生勇利如此決絕的表情,是何時的事了。

TBC.

想說的留到本宣再說好了真的要趁春假好好加油啊吳花明ry
這本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寫奧尤還是把舊坑填完之後就....就...(就怎樣

無論如何可以跟我聊聊天或給我意見的話都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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