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間花明
Sakuma Hanakiraa

花明 / hana 稱呼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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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尤】烏托邦幸福計畫

►4月灣家only《純情革命二重奏》收錄文,下文將收錄於本中不做公開
►本宣點


烏托邦幸福計畫


【──你與他沉進世上最深的湛藍琥珀,那裡會有浮躍的氣泡和蜿蜒的銀河。然而你們的世界之外只有一面寒光,悄悄地瞞過天際,瞞過全宇宙,隱身在被浸溼的玻璃屋裡。

 

是時候讓我們從結冰的牢獄中重生,你也不再需要給我那種無聲的親密,世界應該獻上至高無上的祝福,為王者擁吻後那疾速的心搏。】

她站在一片鬱金香海裡,嫩粉色的拖尾隨風的擺弄而揚起。那歐根紗的滾邊綴滿的都是象徵火熱戀情的玫瑰花瓣,全依她的喜好開在風光出嫁的盛裝之上。

「好了──新娘子該笑得開朗點。」

「但是我怕笑太開眼角會有皺紋耶。」

「老太婆就不要在意那麼多了好不好?娜塔夏妳幫她隨便按幾張快門啦,我肚子快餓死了。」

「我親愛的少爺,等等還有親友合照,在你沒把可愛的小領結別上去之前我是不會收工的。」

人在最幸福的時候,總是能把周圍的世界都變得顏色紛呈。像是承蒙了天大的恩典似的希望世人皆能獲得與自身同等的喜悅。

就連現年二十二歲的尤里‧普利賽提也這麼認為,他把領子翻好,認命地站在全身鏡前梳理日益發長、將近及腰的金髮,瞧見遠處那人沉默望著天空,外人或許會認為這神情過分憂鬱了,但深諳對方性格的他旋即看透那專注的視線是被什麼給吸引了去。

「奧塔。」

「啊,輪到我們了嗎?」

是啊,但比起這個我比較想先知道你在看什麼。吻了吻那俊挺的側顏,尤里也朝那蒼穹遠眺,雲層本就稀薄,時當正午,橙金色的光盈滿他的眼界。

這般刺眼,他為何就能以那雙深黑卻澄澈的瞳毫無畏懼地直視?

 

「貓、兔子……嗯,這個是小豬吧?」

奧塔別克伸出手指,驀地興高采烈了起來,把天上泛白的水氣歸納似有形生命,如此一來竟也有幾分相近了。從他們初識時,尤里便發覺自己的戀人對於天空有別於常人的嚮往。

由於誕生在漠北之境,對世界原初的印象就包括了沙土的黃和那不可企及的湛色,星斗於夜晚會輪轉翻覆──至於雲彩和雨水,都是疏離及陌生的,儘管成長過程中輾轉去了很多國家,也沒能為他建立一點熟悉。

 

直到他們在一起、習慣彼此陪伴,直到奧塔別克‧阿爾京確定自己已經握有不會失去的愛,他才有餘裕去親近天地之間這段距離的種種風景。

 

「那小熊呢?」尤里問。

「沒找到,」奧塔別克坦承地回答,「但這裡就有一隻啦。」

尤里突然雙腳騰空,被奧塔別克抱起,在溫煦的風中兜轉了一個圈。

 

大抵就像初生的鷹那樣──

尤里心頭一暖,相信只要有奧塔別克在身旁,他們可以看日起日落、可以勇敢、更能飛向廣袤無邊的幸福國度。

 

 

「妳有選擇障礙嗎!不過就是個送客禮服!」在第五十五次聽到試衣間的簾子被唰地拉開時,尤里只能用手撐著下頦來保持清醒,眼裡滿是倦色,連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

「我怎麼知道哪一件比較好看,」女孩露出委屈的神色顯得楚楚可憐,「噢拜託了尤里奧……」

這招對冰上的猛虎可起不了作用,他表示撒手不幹便走向隔壁的待客室,取而代之的是從一開始就遊手好閒的維克托。

「啊啊、可惡……」見到奧塔別克正在試吃婚禮上的甜點,尤里便湊上前要對方餵他一口,「這個好好吃,起司蛋糕?」

「再來一點?」把叉子上的甜品再度送入戀人口中,奧塔別克忍不住吻去他嘴邊的餅乾屑,「你喜歡的話我就記起來了,正好還缺一樣菜色。」

尤里歛著雙眼,空氣瞬間變得闐寂,奧塔別克拉著他的手到一旁的水晶椅子上坐著,「我知道你捨不得。」

「我的確捨不得。」尤里把頭靠在奧塔別克的肩上,「可她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我們除了祝福還能做什麼呢。」

「米拉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很開心,」奧塔別克說,「你是她很重要的夥伴,甚至不遜於家人。」

 

側耳靠著門邊聽著完整對話的米拉及維克托兩人相視而笑,似乎奧塔別克正是道出了他們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人生大半由這個孩子陪著走過,尤里永遠都是引領眾人前進的那一個,像一顆小太陽高掛在碧藍的天空。

 

然因此感到寂寞孤獨即是必然之事。

身旁的人曾無數次祈禱──誰能去往他的身側,代替我們這些慣於暸望而駐足不前的人們。

傳說中伊凱洛斯因喜獲人造之翼而樂極生悲,在即將觸摸光暈外圍時,附著的蠟蜜熔盡而急速墜海,父親代達羅斯哀痛欲絕,回鄉後將自己身上的翅膀懸在阿波羅神殿上,誓言終生不再飛翔。

 

彷彿以失敗做收總是命定的結局,正當希望一滴一滴的流失時,卻有道身影俯衝而上,與生俱來有飽滿且豐厚的羽毛,眼神堅定果決。

 

奧塔別克‧阿爾京,你選擇朝著那顆超新星前進,真是太好了。

至少在那光輝燃盡的一瞬之後,隨著熱度逐漸的冷卻、星芒因年歲的沖刷而不復明亮,他也不會再感到心寒。

所以遇見你,對他來說,真的再好不過了。

 

 

負責場地布置的是米拉結交多年的閨蜜──薩拉‧克里斯皮諾。以米拉最喜歡的朱紅色作為基底,加上象徵永誌不渝的純白,戶外的雞尾酒會場地則用各種造型的氣球點綴,在每一張宴會桌上別上五顏六色的緞帶,喜帖也是由她親自操刀,以紅金雙線滾邊再封上蠟印。

 

以「男生會幹的活也就就這麼一些」為由,奧塔別克和尤里除了試吃並挑選合適的菜色外,就只需要充當各項婚禮用品的鑑定員。尤其看中奧塔別克的哈雷機車所具備的高機動性,便把所有商家的地址──婚禮小熊、人造花、禮炮以及伴手禮等一股腦兒全塞到奧塔別克手中。

 

這些就麻煩啦。對著梳妝台插上髮簪的美人說道,手腳不甚靈活的她一直無法調整最合適的角度。

「我來幫、」

「不用了,尤里還在等你,我等等請化妝師幫我看看就好。」

我知道了。奧塔別克點點頭,便帶上了門。

 

也許有維克托‧尼基福洛夫及勝生勇利的先例在,眾人對於看待尤里和他之間的感情,就像是順水推舟一般平常,從戰友開始、戀人、家人,回頭看見已經豎立的里程碑,記憶卻仍舊模糊。

 

一心一意向著日光之處前行,久而久之竟也讓他目眩,慣於沐浴於光輝之中,可卻同時失去了記年的能力。

 

「奧塔,」雙手環住他腰際的戀人輕輕耳語,「這個位置我可是不會讓給別人的。」

「你現在還擔心這種事情麼。」因為即將駛入隧道,奧塔別克便要尤里抱緊一些,和大型車並排行駛時他需要對路況提高警覺。

「不,我只是對於現在的我能夠這樣說,覺得很開心而已。」尤里的唇輕輕擦過奧塔別克的後頸。

真是要告訴自己克制一點、再克制一點,才能不去親吻那飄散在兩人之間的金色髮絲。

 

「那一直都會是專屬於你的權利。」淺淺地回答,把安全帽的帽沿又往下拉,仍遮不住攀到耳根的緋紅。

 

究竟是飛越了幾個光年,才締造了現在呢──那麼遠的距離。

奧塔別克莞爾,壞心眼地壓低了機車轉彎的角度,後座的天使狼狽地跌到自己背上,有時候他想也許尤里就適合這樣,多依賴他一些。

 

第一間店是紅磚砌成的洋房,一簇一簇的白色洋甘菊堆在店門口,依照米拉的吩咐,他們要在這裡找到適合擺在會場的花束和背景花牆選用的品種。

「芭比切娃小姐的朋友。」奧塔別克拿出米拉給的字條,便有人主動上前為他們引路,白大理石地板的兩旁擺放都是粉色系的花朵,鼻腔裡卻沒有以往聞到花香時會有的黏膩感受,反倒像是勻散在空氣裡般清新怡人。

「兩位剛才走過的感覺如何?」梳著高馬尾的女性親切地問。

「很舒服,」奧塔別克說,「尤里覺得呢?」

「至少不會一直想打噴嚏。」

「聽說米拉小姐有花粉症,所以我們決定把紅毯兩側的真花改成人造的假花再灑上香水,」面有喜色地說著,她隨意地拾起一束花放到尤里的手中,「而這滿天星的涵義正與『米拉』這名字相同,是時時帶給人喜悅及活力,對明天充滿希望的象徵。」

是這樣嗎,尤里歛下眼,細細去瞧那些淺藍與米白的蕊心,小聲答著。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束遞到奧塔別克手裡,藍與白是尤里喜愛的顏色,水凝為冰、自天而降,不過度浮誇而純淨樸實。

「真是費心了。」奧塔別克頷首致意,在自己也並未有籌辦典禮經驗的情況下,自然而然認為對方做到這份上已經足夠上心。

「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情,讓每對新人在最美的時節接受最好的待遇,這是我們必須做的。」

真的一生一次就足夠了喔,別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傷心,玩笑般地對兩位男士耳提面命。奧塔別克這才回過神來,畢竟他和尤里怎麼看都像是摯友、或親友一類的,旁人自然不會把他們聯想成一對情侶。

 

──你都站在他身旁了,還有什麼奢求呢。

──瞧,如果回到當年去和幼時的奧塔別克‧阿爾京談談現在的你,一定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啊。

 

「走道的花確認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去看看門口和背景牆那邊的。」察覺了奧塔別克的走神,尤里有些擔憂,便勾上他的手把他拉到另一個玄關。

「不舒服嗎?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恍神,一定是太累了。」

「我真的沒事,只是在想事情。」奧塔別克的態度極其坦誠,尤里也就不再過問,如果不是刻意隱瞞對身體不利的消息,那他也不必咄咄逼人直至聽到答案。

 

尤里相信七年的時間足夠他去理解奧塔別克所選擇的說與不說。

 

把所有照片傳給米拉並獲得了一個紅唇的貼圖之後,奧塔別克和尤里這才放心的與花商簽下訂單,前往下個目標點。

夕日緩緩落入地平線,尤里靠在奧塔別克的背上享受晚風的吹拂,舒服地睡去。

 

 

「這隻超可愛的!」倏地在奧塔別克眼前放大數倍的是一隻粗眉毛的泰迪熊,穿著俄羅斯的舊式軍裝,軍綠色的大衣十足威風,「你看、像不像你!我們把它買回家好不好?」

「家裡不是已經有很多熊布偶了嗎?」奧塔別克把泰迪熊接到懷裡,「再買就要放不下了。」

 

這是尤里的小習慣,每當看到和小熊有關的周邊商品時,便會見獵心喜似地拿到奧塔別克面前,而通常無論奧塔別克做出何種反應,尤里都會默默買下。

 

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想你呀,尤里總是這麼說的。的確,就算身為同居伴侶,也因為各自的運動員生涯常必須分隔兩地。透過SNS或臉書等社群網站,尤里常常會把和玩偶的合照傳給奧塔別克。

 

#今天是和倫敦買來的你一起睡覺!

熊的左耳上別了一個英國國旗樣式的蝴蝶結。

#找到了之前被米莎三世藏起來的你!

粉色澎澎裙被咬得破爛,有些棉花已經外露,那是一年多前勇利送來的日本限量款,而米莎三世是兩人前陣子開始領養的流浪黑貓。

諸如此類的,只予奧塔別克‧阿爾京一人的尤里‧普利賽提,他的柔軟、倔強、懦弱及堅定都值得被經年久藏。

 

「拜託嘛──」

「那我也得買一隻貓咪回去才行,」奧塔別克舉起了俄羅斯軍裝熊的右掌微幅揮舞,「否則不公平,它說會很寂寞的。」

 

尤里愣怔了會兒便欣然同意了這份說辭,滿足地把一隻黑貓絨毛玩偶攬入懷中。

「當然了。」沒有人比我們更明白寂寞是什麼,在斷斷續續地品嘗了這麼多年之後。

 

他們為米拉的婚禮揀選了三款不同顏色的小兔子作為迎賓禮,淡粉象徵溫馨與浪漫、淺紫帶來神祕與未知,天藍色代表愛侶即將攜手共度的未來,將如遼闊的蒼穹般有晴有雨卻永不失希望。

 

願如是祝福,能伴他們最重要的女孩無畏前行,與她天生的果敢共生並存。

 

TBC.

其實我現在超怕窗掉qqqqqqq希望可以有人幫我加油(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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