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間花明
Sakuma Hanakiraa

花明 / hana 稱呼隨意

寫不出正常的東西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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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綠原篝火中

BGM:貝加爾湖畔

真的是抱持著感謝這首歌的心情寫的,這個旋律陪我度過了很多個悲傷的夜晚。

角色OOC的話非常抱歉,感覺我還是對抓性格非常無能,後記收於最後。

時間軸及背景捏造有,已經交往中設定。

祝食用愉快!還有首文熱度一百大感謝!你們嚇到我了啊天使們!


就在某一天

你忽然出現

你清澈又神秘

像貝加爾湖畔


 

世間究竟有什麼,是只要在剎那想到就會令人惋惜萬分、魂牽夢縈的。

勇利看著門邊的溜冰鞋,幾不可聞地笑了出聲,摻在空氣裡,翳入他與他的男人合租的套房之中消失不見。

——還沒呢,他的羽翼還夠他飛到湛藍天空的盡頭,哪怕太接近烈日,哪怕他不過是手工的天使,美貌不那麼渾然天成,他也要飛,用他一脈奔放的EROS直直搗入那團火紅的核心之中。

然後他就可以了無遺憾的——效仿伊卡洛斯的墜落,直線向下、再向下,讓潮汐一回一落埋葬他。

 

果然還是很不情願啊,揉了揉自己在這些時日發長的髮絲,勝生勇利把那本神話大全放到床頭櫃上。

真不懂維克托的品味。

也許這樣是更好的,他的戀人一直都適合維持微妙的神秘感,讓他用五花八門、拙劣的、精確的方式去揭穿。

就像他發現了《別離開我身邊》的秘密一樣,他無法從辭海裡撈上任何一個字來形容那分秒的雀躍,激活了他上至毛髮下至腳趾所有、所有的細胞。

他們愛彼此那麼深,那情感之浪就直率地擱在岸邊,固執的說著再也不離去。

 

勝生勇利拿起手機,點開寫有“教練”的那位通訊人圖示,吻上了發燙的屏幕。

我想你了呢,維克托.尼基福洛夫。

 

 

「勇利!在嗎在嗎!」陶醉在單人親吻中的勇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原來kiss是可以順利接起電話的啊,他首先想到。

好在他沒開啟視訊功能,這是第二個想法,令他害臊不能自己。

 

「光虹!」把手機夾在肩側,勇利起身準備了一下要去練習的體育用品:毛巾、水、和他昨晚做的豬排飯便當。

 

「好久不見了啊,其實我這次是有事情想拜託你啦。」他的中國朋友說。

「說吧,我很樂意幫忙的。」勇利說,一邊思索著維克托下機的時間。

「那個......可以幫我聽聽自由滑的曲子嗎?」季光虹的聲音略顯底氣不足,「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啦,但是里奧覺得很不賴......你記得的吧!里奧!」

「當然,」那火辣辣的、懾人心魂的演出他不會忘,「不過真難得,我在選曲上也不是專才呢,沒關係嗎?」

「Yuri On Ice那麼美的曲子......」光虹嘟噥著說。

Yuri On Ice之所以美,除卻曲子本身,還有旋律裡敘寫的時光洪流。

我落寞一人,

等待他到來。

他陪伴身邊,

直到永遠與今日。

 

「好啦好啦,我會拜託維克托也幫忙一下的。」勇利笑著說,「那你傳demo給我?」

「沒問題!等等就傳!順便付歌詞過去!」光虹瞬間提高了音量,「這歌詞連我都很難懂,對你真抱歉啊勇利......,不過或許對維克托先生來說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呢!」

是跟維克托有關係的曲子......嗎?

「我會加油的,跟他一起研究研究,」勇利說,「那我先去練習了,晚點回覆你。」

「太感謝你啦!下次再來吃鴛鴦火鍋!」

可以是可以,千萬別再讓他的教練碰一滴高粱就好,當年的記憶翻湧而上,除他之外無人明白的不僅維克托之愛,還有身為俄國人卻脆弱不堪一擊的酒精反應。

 

很可怕又很棒的啊。

 

四周跳、三周跳、大一字的滑步。

所以他從不贊同賽季即人生這種話。

只要雙腳還能動,只要他沒有變回那樣連自己都感到不堪入目的體態——

他就會把靈魂注入這寒冷荒原,捂熱這片凍人的透明。

維克托鐵定也是的,不當選手他還是教練,不做教練了他就四處看看,在每個國家的冰上留下足跡,不過他的底性還是好為人師,否則哪來那麼多和孩子們的合照?

八點一到勇利就打點好一切預備要回家,維克托已經發了簡訊過來,九點他就會站在家門口然後帶上滿坑滿谷的莫扎特巧克力。

是的,維克托剛結束奧地利十天的旅途。

 

在勇利洗漱好之後,心情也意外的平靜。

沒有什麼比滑完冰之後在家等著愛人令他愉悅。

「對了,得聽一下光虹的曲子。」勇利想到。

季光虹的曲子demo早就傳送到勇利的檔案夾裡,那是為了方便早早下載下來的。

 

開頭是一串好聽的鋼琴和中提琴。

作為選手的這幾年勇利去了很多國家,雖不及維克托那樣族繁不及備載,但還是比他的人生規劃裡多上許多,不過那也是多虧了維克托,總是天外飛來一筆的在那幅藍圖上塗塗抹抹。亞洲國家可說佔了多數,以中文而言,聽和讀都不是什麼問題的。

 

“在我的懷裡,在你的心裡。”

“那裡春風沈醉,那裡綠草如茵。”

聽到“月光把愛戀灑滿了湖面”這一句,勇利不可遏止地想起了維克托。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現......”

一直都在重現,年少時、年長時,他夢過維克托千百次,他拉著他的手一直走,腳步像在冰上那麼輕盈,他也不回答究竟要去哪,一切顯得漫無目的而令人迷惑。

但那是維克托的手,是那雙可以搆著星辰的、美麗的手。

於是他走,於是他們繼續前進。

“我們流連忘返在貝加爾湖畔。”

貝加爾湖,勇利只在地理課本上略知一二,甚至連那樣子也了無印象,他想搜尋一下圖片或其他什麼的,但手指未能觸碰到螢幕之前,他就陷入了難得的深眠。

 

“那紛飛的冰雪容不下那溫柔。”

“這一生一世這時間太少不夠證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心為何會痛。

 

 

「你清澈又神祕,像貝加爾湖畔,勇利。」

 

 

「維克托————!!」勇利驚醒後把眼鏡倏地架好在臉上,是他沒錯。

「你睡著了,Baby。」維克托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順便把他嘴角的唾沫舔舐乾淨。

「嗚哇,抱歉......」勇利仰起頭,蜻蜓點水地在維克托鼻尖上親吻,「歡迎回來,維克托。」

「只有這樣?」維克托偏著頭問,旋即又像靈光乍現似地盯著勇利,「怎麼會聽這首歌?」

「維克托也曉得?」勇利說,「這是自由滑的曲子呢,光虹的。」

「季君?」維克托漾起好看的笑,「原來如此啊,好歌。」

「我不知道維克托也聽中文歌.......」勇利說,身子往維克托挪了過去,「你開了新的沐浴露嗎,好好聞......」

「你應該要反省一下我連澡都洗好了被子幫你蓋好了你都沒醒,」維克托說,「不是我是別的男人怎麼辦?」

「我會拿溜冰鞋砸他的臉。」勇利回答的乾淨俐落,彷彿曾經真的實踐在某個人身上。

「殺傷力真強的小豬。」維克托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這點跟自己也很像,就像奧地利那些上前對他搭訕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他都想這麼做。

「對了,光虹希望也能讓你聽聽看這首歌,他說你應該會懂。」勇利說,一邊要把耳機塞到維克托耳裡。

「不用了,季君說得沒錯,」維克托把耳機掛回對方身上,「我會唱喔?」

「Wow那可是大驚喜呢,」勇利模仿著維克托的腔調,「這首歌聽起來像情歌,但又不是那麼美好的愛情啊。」

「是嗎,我倒是覺得很令人嚮往,」維克托靜靜地說,「應該說,貝加爾湖本身就是一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地方,那是我的家鄉裡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啊!就在俄羅斯!」勇利驚呼。

「沒錯,」維克托滿意地說,「勇利去過嗎?」

「沒有呢......不過是俄羅斯的話就好想去。」勇利喃喃囈語著。

「哈哈哈,下次吧,我帶你回家。」

家.......維克托......有多久沒有回去了呢?

思及此,勇利便覺得心中一陣苦澀,他們都作為鑽石閃爍了太久,回頭看才發現家園竟變得那樣疏離陌生。維克托從來不會把他內心的難受掛在臉上,頂多是一種俄羅斯式的小彆扭,通常要靠親吻才能解決,再不然就去床上仲裁一下。

與此相對,我是不是太依賴維克托了?勇利想。

 

「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不知覺中,維克托已然轉小勇利手機的音量,自己唱了起來,俄羅斯人獨特的口音在這旋律裡卻顯得別有風韻,「被吞沒在月光如水的夜裡。」

他的歌聲如此孤單,你我........,對啊,這一輩子到底有幾次機會把「我」和「你」糾纏一起,長相廝守——

那些他們汗淚交織的夜,真實又虛幻,甘甜又疼痛。

不要唱那樣的歌,維克托。

 

他們真的退出了,退出被嫣紅花海淹沒的榮光之中。

 

「別哭,勇利。」維克托的安慰裡包含憐愛,「我都知道......。」

「不.....不要......你知道的太多了。」勇利硬生生把眼淚吞了回去,「不要看我......」

「聽話,把手拿開,好好看著我的眼睛,」維克托移開勇利的手臂,寬鬆的浴袍落了大半,「這個貝加爾湖是屬於你的,只屬於勝生勇利的,你愛怎樣就怎樣。」

「維克托.......」勇利圈住維克托的脖子,重重地吻住他的喉結,「我還是好愛你.....好愛.....從以前就好愛你.....」

「我難道不是嗎?傻小豬......」維克托戲語,「哭成這樣是怎麼了嘛?太想我了?」

勇利就是這樣的,你可以看他稀鬆平常,也可以去挖掘他極少顯露的另外一面,定睛看,他就是藝術品。

「不知道啦.......」被維克托戳到了痛處,勇利的聲音黏糊糊地說,「就是很想哭.......」

「好好好,我在這裡呀。」

「那個......維克托,我想在貝加爾湖上溜冰,和你一起。」

「誒?」

「不可以嗎....?」

哭完就犯規啊真是。

「當然可以,雙人花滑怎麼樣?」

「都好......那...《別離開我身邊》.......?」他聲音細若蚊蚋。

「絕不離開你身邊,」指腹划過勇利的眼瞼,維克托鄭重其辭道,「勇利。」

 

本來從奧地利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維克托把勇利抱上床的時候暗自抱怨著,到底要跟季光虹收多少的教練費呢?

算了,到頭來他只是勝生勇利一個人的。

 

 

 

維克托和勇利都是常做夢的人。

 

他坐落在柔軟的植被上,視野有點低,太低了,只能瞥見花草翻湧,什麼也沒有。那個人今天也來了,他的頭髮是銀色的,他又開始唱那首歌了。

湖中女神也說過很多次了,她真的不喜歡每個人都把她當成鏡子,但是她又對這個人格外的包容,甚至到了同情他的地步。

但我覺得這不是沒有道理的,誰讓他天生一副好皮相,噢,我一定要說他特別適合在月光照耀下唱歌,他的音符一個個都昇華成了天上的輝彩。

名字嗎?我當然知道,他一直對我說、好像怕我哪天會忘記他似的,但我不願意告訴你啊。

雖然這個名字的主人也遠不及他,但讓我姑且稱呼他為“納西塞斯”。

 

他雙足悠然在結了薄冰的湖面上滑動,他低頭向女神打了照面又繼續,他可不是會因為別人一句危險啊先生就會退縮的男人,來吧.....!四周跳!在水一方的精靈....好吧,沒有更好的綽號嗎?

你說什麼?你也想要有一個名字,還是說那只是一種等價交換?

把名字換給我,讓我一生一世待在這裡嗎........噢不,這是不可以的,他還在等我呢,小水仙,你是很美的花,甚至太像我的男人,神祕、慾望、愛。

最後我願意給你起個名字,這是很珍貴的。

就叫做「EROS」。

 

「那個......維克托,我想在貝加爾湖上溜冰,和你一起。」

 

他會答應的。

就算他們一起下沈到離地表最遠最寂寞的地方,那也是最好的結果。

那才是最好的。

在那之前,先讓他們在蓊鬱的綠原上,從篝火中孕育出EROS吧。

 

Fin.

 

 

 

★Bonus

儘管維克托說已經聯絡過光虹了,勇利還是忍不住去搜尋了貝加爾湖的樣子。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所以季君不滑貝加爾湖畔了嗎!」

「我一定得給你看看這封簡訊。」

「哇!!!維克托先生的手機!!!我要寫下來!!!上頭寫什麼..........誒!!!!」

「看吧所以說誰敢滑這首看起來像他們結婚進行曲的曲子啊!!!!!!」

 

 

 

★後記可略

大家好,我是花明。

必須先感謝大家在上一篇文裡給我非常意料之外的鼓勵(?)等等的,真的只是作為一隻鹹魚從醬油罈裡爬出來而已,非常感激。

而且一定得說這個坑裡的太太們都太好太棒,每個都是女神。

 

雖然開頭並未明說,但實際上的時間點是選在勇利剛退役之後不久的時間,一直在想好像失去了什麼卻又無法描述,剛好這個時候托托又出遠門了。

在這方面我相信維克托是比勇利更多感觸的,無關背景無關成就,單純是時間的洗鍊,所以勇利會害怕,但他又無法說服自己讓自己安心。

每次都可以讓勇利心中的疼痛浮上檯面再幫他療傷這個想法其實從第四話開始的。

貝加爾湖的照片在地理課本上看過一次之後(又是地理課本)就再也難以忘記,這首歌亦是如此令人心醉。開頭的伊卡洛斯和納西塞斯是我個人私心很愛的神話故事!

 至於勇利會覺得不可置信的原因,和維克托說自己的眼睛裡有貝加爾湖這件事請看圖片(是借用的有任何不妥請務必告訴我!)


這是貝加爾湖冬天的時候,約莫1到5月時。

我就像看到了維克托.尼基福洛夫的瞳色一樣,非常為之著迷。


今天被自己的手速嚇得不輕,誰叫太太們糧食都太好吃(!)

下一篇要寫什麼有待我日後想想,先去讀書了(不是考生嗎),一樣的想求朋友拜託請跟我講話~~~


然後為何不讓標CP標籤很哀傷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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